在两位资深心理专家的注视下,傅言深虽然没有把话讲明白,但也没想隐藏什么,也不一定能藏得住,索性顺其自然。
年岁的差距和小时候的经历让洛虞一直是备受家人关注和保护,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握着一个度,在不伤害身心的前提下,让他自由的去享受自己的人生,只要他是健康的,他就是自由的。
接下来果然没有人再追问。
当然,明明被泼了酒的人心情却格外的好,这也没有瞒住众人的。
睡前洛虞的卧室门被敲响了,他已经预感到会是砚南哥,打开门,果然如此,换了一身睡衣的张砚南端着牛奶站在门外。
“我可以进去吗?”他扬了扬手上的牛奶。
洛虞探头往他身后看了看,然后新奇道:“我哥竟然不在。”
张砚南莞尔,“嗯,趁他进浴室我偷偷来的。”
明明再稳重不过的人突然这样说话,逗得洛虞都笑了,“那你快进来,一会儿让我哥自己去找。”
张砚南进屋后在飘窗的垫子上落座,洛虞坐在床边,刚热过的牛奶温度刚刚好,他一口接着一口喝了个干净,然后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。
洛虞拥有的东西很多,稀奇的、昂贵的,这么多年光生日礼物都收到了无数个,都被他妥善的收了起来,唯三摆出来的只有床头的那张全家福、三岁那年失而复得的老怀表、还有那本厚厚的画册。
张砚南知道,洛虞是极其重感情,极其念旧的。
“今晚小小奇没和你们一起?”
“他在的,你不知道他有多受欢迎,我和言深哥提前走的,他可不行,大家不会让他走。”洛虞笑意隐隐。
“他的性格从小到大都没变,爽朗大方,傅言深恰好相反,安静寡言。”张砚南道。
洛虞挠了挠侧脸,“也没有吧,言深哥安静是因为他更喜欢观察,寡言是因为一开始没有人听他讲,他慢慢的就不讲了,不过我喜欢听他说,说什么都行。”
张砚南笑着道:“怪不得小小奇生气,小虞确实和小深更亲厚些。”
洛虞尴尬挠脸:“……也不是很明显吧。”
张砚南也不再追问,换了个问题,“你成人礼结束后小小奇就要走了吧?”
“嗯。”说到这里洛虞的情绪稍微有点低落。
张砚南:“小虞不希望他走?”
“……也不是。”洛虞想了想道:“我们都在长大,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长大,方伯伯一直希望少奇哥可以独当一面,所以他是去变得好,他要去的。”